多鲸资本葛文伟：教育投资要回到教育本质和时间做朋友

　　12月26日消息，近日，ECS2018中国教育资本年会在上海召开。多鲸资本合伙人葛文伟分享了《教育资本这一年》的演讲。

　　葛文伟首先总结了教育行业的特点，包括离钱近、客户生命周期长和供需长期不平衡等特点，然后强调技术在教育行业变革的重要作用，认为教育行业开始逐渐通过“知识图谱”和“学习路径”的个性化匹配，将“教、学、练、测、评、应用(辅导)进行结构性重塑，从而改变大量依靠经验主义教学和服务人员的人力密集型为成本结构比。

　　葛文伟认为教育行业具有明显的双重属性：民生性、市场性。他从政策和市场两个角度，分析教育行业创业以及投融资趋势，在当前环境下，非常看好素质教育赛道，认为包括美术、音乐、舞蹈、体育，每一个品类都值得重新做一遍。

　　最后葛文伟总结称，教育是长周期的业务，教育投资要回到教育行业的本质属性“和时间做朋友”。教育的本质是针对不同人的服务，从容做好内容和服务体验，在新技术应用周期里牢牢抓住“效率和效果”两个维度。争先但不恐后，因为长周期里每一个品类都可以做成”独角兽”。

　　以下为葛文伟实录(多知网整理，有删减)：

　　在这个年底的时刻，我们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回顾我们的2018年，我用半个小时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眼中2018年的样子。

　　开场之前我们先说一下多鲸资本，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小平有一句话说，“出发，什么时候都不晚“。其实我们不需要太多的焦虑，教育是一个长赛道的过程。这句话也是送给我也是送给这个行业的创业者。因为教育是长达30年或是50年的，我们合伙人说教育是一个长达70年的上市公司。

　　第二，焦虑的本质是什么，新东方的CEO周成刚说，最重要的是抓到事情应该的节奏，焦虑的本质是踏错节奏，一定要学会急事慢做。

　　第三句话是马肖风说的，他说，人生就是赌场，最重要的是不要轻易下赌台，一定要手里握有下一场的筹码。

　　第四句话也是我的前老板俞敏洪说的一句话，我们就是一群草根创业者，所以没什么好得瑟的，把最简单的活重复的干上十年，练好身体，熬到那些投机者楼塌了，这个市场就是我们的。

　　其实新东方的很多故事告诉大家，在一个长周期里面，他们可以从上市的起点变成今天这个股票的市值十年十倍二十倍的增长。这四句话是比较贴合今天的主题的，这是四个我之前老板也好，恩师也好，激励我自己在这个行业里面做了20多年的核心。

　　我们经常说2018年回顾教育的时候有非常多的关键词，一个关键词就是美好的明天才刚刚开始。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昨天我老婆还跟我说孩子要付下一年幼儿园的费用，我们家旁边就是奥运村一个幼儿园，我找了他们总裁打了一个七五折还有5万块钱。可以发现，整个教育产业里面，教育是离钱最近的，而且这个客户生命周期非常长，从我们一开始到我们的生老病死，很多的教育的品类完全没有得到满足。所以我经常开玩笑说，教育是一个永远的风口，你不需要寻找它。

　　第二个词2018年教育投资也好创意也好有一个词就是亢奋，亢奋的表面就是焦躁，这是贯彻整个2018年的词汇。这种焦虑的亢奋实际上是整个行业的特征和写照，我们今天看到所有的场，我这个月有十几场的公众演讲，明显读出来的表情就是焦躁下的亢奋，或是亢奋下的焦躁，这是2018年的核心思想。我想后面的时间我会基于亢奋和焦躁来展开演讲。

　　在这个年度里面，第一个亢奋是，一边是跟教育政策相关的林林总总的政策，一边是各种各样的品类在美股港股和A股上市。

　　为什么会这样?我这里有四个数字，这四个数字背后来解读集体上市的潮流。一个叫31%也就是说，在财科所研究的报告，今天他们对24个城市近万家庭的跟踪里面31%是用于教育的。这是非常关键的数据;第二个数据叫1200万，今年新生人口只有1200万，很快就会突破1000万，突破1000万概念是什么，这是第二个数据;第三个数据是前两天教师资格证书考试，11月份的报名从70万飙升到340万，今年3月份还会再飙升，也就是这个行业里面大概从业者会有2000万。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产业，2000万的从业者;第四个数字叫7万亿，民间教育是3万亿，公立的是4万亿。31%的收入给了教育，因为高养育成本导致我们的二胎生育多出来1200万，这是一个问题。

　　这四个数据非常明显的告诉我们，我们的国家希望积极的引导这两件事情，第一未来消费要占GDP贡献的绝大份额，但是又不希望在教育上占太多的份额。第二是希望打破我们的养育成本，使我们多生优生。 第三就是这个市场的刚需在那里，2000万的从业者7万亿的投资。

　　从多鲸的视角，穿越十年政策的钟摆，教育是最大的民生和最大的消费服务市场，我们需要在长周期里面发现行业的规律和本质，用宏观的视角去审视这个十年。

　　过去的十年是教育飞速发展的十年，如果作为30年的周期，我是1999年开始跟徐小平老师做加拿大留学，拉开了我在教育行业20多年的历程。在过去的20多年里面可以看到，整个中国教育周期是十年一循环，每十年都会出现针对某一个品类的密集的政策。

　　大家如果记得，十年前的背景是说，国家在2000年代进入世界工厂变成全球最快速发展的经济体的时候，我们开始大规模的投入普通高中，大规模的投入基础教育，导致绝大多数高中的孩子没有办法快速的顺利的进入到本科高等教育，当时高等教育入学率是10%，而现在达到了90%，过去的十年里面，大量的民办大学出现了，市场有需求，就诞生了非常辉煌的十年的民办大学。今天已经上市的很多高等教育机构都是那时候发展起来的。到了2000年代末政府认为民办高等教育发展的过头了，过火了，要求把原来的二级学院脱钩，原来的外国语学院的某某学院，上海大学的某某学院脱钩，在那十年里面野蛮生长的真正的练内功的公司活下来了。整个教育的政策就是十年一轮回，只是今年轮回的多一点，只要在这个十年周期里面活下来都能成为独角兽，这是一个大的背景。

　　(教育产业链里面三个十年周期)

　　第二个亢奋，我们把它叫穿越周期的亢奋。大家知道教育是逆周期和抗周期的。很多人都说，教育是一个逆周期和抗周期的产业，我们是怎么理解的呢?大家可以看这张图，完整的记录了教育产业链里面三个十年周期，第一个十年周期叫国际化周期、以新东方为代表的英语培训就诞生在那个周期里面。这个周期的课程是什么呢，92年俞敏洪下海，96年徐小平回国，那时候的特质是中国变成世界性的工厂，大量需要外语人才，我经常说，那时候有一句话说学好英语比学好数理化重要。导致那个阶段里面只要你英语的培训机构都快速的发展。这个周期里面我们明显感觉到国际化的这种风潮，由此也拉开了类似于新东方、环球雅思这样的公司的上市浪潮。如果你是做英语类的就很快成为独角兽很快成为上市公司。

　　上一个周期04年到14年，大周期里面最重要的核心在哪里，叫互联网，PC互联网+移动互联网。那个时代里面如果你是跟互联网挂钩的公司就可以很快的催生出来，比如好未来等都是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结合的时代。

　　第三个周期是什么，毫无疑问是人工智能。所以每次周期里面我们都有一次机会。 这个周期最大的变量是技术，技术是最大的变量。我们可以看到，云数据和AI识别、终端识别、那时候投资的技术都成为我们的应用。使教育第一次完整的拥抱了技术。

　　为什么说下一个时代就是在2025到2035年是人工智能的时代呢。我们说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是教育场景发生了迁移，但是学习效率有了很大的提升。本质上，并没有去改变教与学的链条，也没有让教育企业整个运营收入成本比发生变化，但是AI能够解决，因为PC互联网带来的场景迁移后效益和长径的变化。我们非常有意思的看到，AI再教育当中整个应用数据的产生，教育跟移动互联网结合以后产生了在AI爆发前所有的核心的部分是基础部分。过去传统教育都没有数字化，拜移动互联网所赐，今天的教育工作者已经形成很大的数据，而数据的采集又是非常宽泛的，使AI在这个行业爆发不再有缺失数据的拦路虎，使教育彻底的改变因为人的结构而产生的模型。这就是说为什么AI是比移动互联网再教育上有更大应用的前提。

　　我们也可以看到，AI第一次重塑了学习的流程，第一次将教和学进行分离，不再是课前和课中课后的学习，第一次做到了以学习者为中心，重新定义了学和习，第一次实现了知识图谱和学习路径的个性化匹配，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部分里面看到大量的新的技术，就是人工智能时代的独角兽。可以看到，从一个投资者的角度，我经常跟徐老师开玩笑说，过去十多年做的不错，是因为我们恰巧在2011年是一个黄金分割时期是PC互联网向移动互联网转移。导致我们今天在移动互联网做的还不错。今天的教育也是一样，2013年这波的独角兽几乎都是跟互联网有关的，我们可以看到一起作业、作业帮等等都是教育跟互联网结合的。

　　这就回到刚才我说的为什么教育是一个逆周期和抗周期的，本质的属性在于，我们觉得在整个教育里面，逆周期的一个变量是因为这个行业对环境和对技术有延迟的效应。当我们发现经济在大周期循环里面下降的是正好是教育依托某种环境和依托某种技术拉升自己在整个市场占有的时刻，所以使整个教育完美的进入这个周期。我们说，教育的逆周期属性不是教育本身带来的，而是教育跟环境，跟技术的结合带来了。无论经济走其如何起伏，教育都是一条15度仰角的一条线。是因为每一次周期结束以后教育赶上教育和技术的结合的浪潮。当下也是如此，在一个下行周期里面，教育跟移动互联网结合的红利的尾巴转向教育跟AI红利的结合，我们预测2022年左右我们经济周期是往上走的，使教育完美的跨越这十年周期，这是我对整个教育跨越周期亢奋的理解。

　　教育第三个亢奋我们叫二元多维迷离亢奋。其实今天整个中国分五个不同的市场，每个不同的市场有不同的特质，我们看农村、城镇、小城市、四五线城市，省会城市、特大城市，这导致我们整个市场格局和需求发生巨大的变化。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在底层在农村需要的是公平的文化课的引入教育的资源。在中间层所谓城市中产是对文化课对艺术品质、对素质教育的需求，而在城市上层是对精品文化高尔夫、马术的需求。所以我们说，整个中国的市场是切分成三个维度，甚至是四个维度，这带来一次非常大的机会，教育的创业者无论你在哪个维度上都有机会。如果你今天面向广大的农村的教育，可能进入公立体系提供资源教育公平化的设备和资源是一次新的机会。如果你今天面临的是城市金领，对接的是整个传统教育品类大规模的上升这是第三个亢奋。

　　第四种亢奋是供给不足带来的教育新物种生生不息带来的亢奋。今天整个教育市场还是不充分的，历史总是惊人的重复，今天的教育市场跟98年代少儿英语的培训市场一样惊人，今天我们国家管理的方向是把文化课往课内的教育公平自然属性迁移，把数字教育、在线教育，尤其是编程教育引入进来。在98年代，是因为大量的学外语，1998年的时候英国剑桥大学委员会引入进来。我们最早小学开始英语课就是在98年，过去我们都是初中开始的。1998年代的时候教育推广有条件的城市小学一年级开始英语课，没有条件的城市创造条件小学三年级创办英语课。1998年还有一部纪录片李扬的疯狂英语，后来新东方跟李阳PK，新东风胜出。这时公益的体系是不足的，我们的教材体系没有准备好这么好的教材，评价体系有没有做好更好的评价。今天的数字教育和编程教育也是一样。

　　大家都知道2025年是我们智能制造的一年，我们发现，政府鼓励所有的民办力量参与到未来的编程教育创客教育，引领我们的智能时代。但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85、95后的妈妈让孩子学习编程是必选课之一。请问我们整个编程体系里面准备好50万名编程老师了吗，我们教材里面准备好了标准化的与时俱进的创客教程了吗?这次今天我们会有更多的新的品类和新的物种。

　　所以重视三个数字，今天的这个状况我们叫做90后的妈妈带着00后的孩子学习在90年代的学习教育当中。新的周期里面依然有新的物种诞生。苏州的成品书店，喜茶都属于超级物种。大量的实体书店倒闭，而苏州的成品书店却人满为患，因为满足了90后妈妈了00后的孩子的需求。可以发现，其实正是因为这种需求的刚需在那里，我们整个市场供给端不足，包括美术、音乐、体育、几乎涵盖几乎所有的编程和创客，即使是传统的留存的市场依然不够，是因为我们将跨入一个面对90后妈妈00后孩子的一个新物种的时代。这就为我们带来生生不息层出不穷带来的机会。

　　最后我们看看，其实我们有一些新的认知，过去十年产业周期机会和政策是钟摆教育。教育的周期属性不是教育本身带来的，而是教育跟技术的延迟满足带来的。新的学习动能，每个学习领域都值的重做一遍，每一个新的变化都带来新的商业机会，而技术带来的结构性变化对内容和交付产生合力，像AI、像直播。以及移动互联网最后今天下沉到了新动能人口，也就是小镇青年和类似于像我妈这样的老年人都变成了移动互联网客户，他们带来新的品类和机会。

　　我们新东方的前同事跟我坐对面的小姑娘，一个人讲办公室职场人际沟通，9700万的产值。新的品类出现的时候，总是有我们传统的不能够想象的领域爆发了新的机会将引发90后的学习。实际上还是回到我刚才说的，2018年当下快到尾声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教育产业生生不息、教育品类生生不息带来的亢奋。

　　如果我们回顾一下，教育第一属性是民生，我们稍微离民生远一点点，比如幼儿园、全日制小学、K12文化课。第二属性是经济，为满足生活中的美好接近一点的素质教育、大学生教育、职后教育、家庭教育。第三就是我们的未来。

　　经过2018年的碰撞，我们迎接了收获时刻，教育是长周期的，也可以说没有周期，关于没有周期的解释很多，教育投资要形成我们投资的本性，教育是最好的跟时间做朋友的产业。

　　教育是非常长周期跟时间做朋友的产业，教育都是后来者得天下的产业。教育的本质是针对不同人的服务，从容做好内容和服务体验，在长周期里面在一个一个经济周期里面找到效率和效果的匹配，才可以发现新周期里面新的独角兽。

　　今天与靠碰的人通行，多鲸与你在这里跟我们大家结合起来，给我们的教育更多的赋能。今天在这里也是希望跟大家发现更新更美更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