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库克致股东的公开信中,下调了首季度的营收指引,使得苹果股价一度大跌10%,连同整个iPhone产业链上的企业都跟着遭殃,加之,新iPhone销售疲软、旧iPhone禁售事件,一时间恐怖气氛来势汹汹,大有哀鸿遍野之味道,但最近的一些消息,又带给来无限的希望,比如苹果公布了2018全年的财报状况,营收达到2655亿美元,利润595亿美金,双双达到新的高度,同时,手握现金2371亿美元,这些数字也给CEO库克带来天文数字的收入,总计1570万美元,以表彰其在过去一年的贡献,更意味深长的是,库克的总收入在苹果内部仅仅排名第五,落后自己的COO/CFO,而苹果薪水最高的人,则是一位法律总顾问,年薪达到2670万美元,好不风光。
按照国人理解,职位最高、权力最大的人往往拥有最高薪水,经常来一个“富有四海”,当个土皇帝。相比之下,西方现代企业制度,已经慢慢地祛除“皇帝化”,没有人能做皇帝,大家也不再追求做皇帝,一切事项都交由董事会决定,薪水自然也要按照个人的贡献度来确认,苹果的法律顾问现在估计挺忙的,毕竟,有些专利流氓真得太不要脸了!
法制时代,法律顾问的收入水涨船高
虽然笔者没有办法确认这位顶薪法律顾问的具体工作,但总觉得他们应该很忙,如此忙碌恐怕要追溯到乔布斯时代:帮主创造性地发明了专利大战,同三星纠缠达七年之久,最终获胜,三星接受判罚10.9亿美元,能有此成绩,均源于法律团队的专业和耐心,同样地,苹果也要面对很多“商标流氓”,他们的iPad已经成名,销售多年且利润丰厚,深圳突然冒出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企业,说自己早就注册iPad商标,如果按照法律规定,苹果需要支付天价的赔偿金,但显然,这个商标流氓心里也虚,最终在多轮的讨论下,支付6000万美金的商标转让费,前两年,苹果Watch也遇到类似的问题,因iWatch已经被人注册为商标,苹果不得不选择“Apple Watch”这个非常冗长的名字。
2018年,苹果法务团队最忙碌的事儿,应该是处理和高通的官司,在整个诉讼期间,双方都有着非常激烈的缠斗,最终以高通在中国、德国赢得官司告一段落,旧款iPhone遭遇禁售,苹果不得不重新刷新软体。笔者不喜欢高通的行为,主要是痛恨这种“躺着赚钱”的惬意,毫无疑问,我们需要尊重专利成果,以保证开发者有足够的创新热情,但高通对苹果的胜诉,起到了非常不好的示范作用,苹果有可能遭到“群起而攻之”,库克团队本来就创新乏力,现在还要面对此起彼伏的法律事件,创新就更加困难。此外,高通竟变本加厉地向iPhone代工商征收专利费,目标是:但凡涉及到iPhone加工制造的企业,都要上缴专利费,要知道,代工商的利润率已经非常低,赚得是辛苦钱,要终日加班、提高设备嫁动率、大拼夜班,也只能勉强维持经营,如果再交数额不菲的专利费,有可能直接关门大吉,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法律顾问的作用就非常重要,甚至决定企业的生死。
随着苹果在全球范围内扩张,他们需要清楚不同国家的法律政策,比如中国和印度在关务、税务上的要求差别非常大,这些人必须全面了解政策,把最合适的业务放到最合适的地点,加之,在管理供应商方面,苹果也离不开法律的武器,特别是在新产品保密方面,更是离不开法律的约束,库克如此重视供应链管理,法律总顾问的薪水自然不会低。
事实上,一个企业在初创阶段,更多地是靠人脉、兄弟感情等等,但随着规模扩大,管理就必须要靠清醒的制度和严肃的法律,在这一点上,中国企业需要好好地向苹果学习,他们谈生意,都依法办事、尊重标准,甚至要不惜一切成本来维护规则。中国的很多企业都没有办法完全遵守法律,理由是成本太高,代价是劣币驱除良币,管理者CEO常凌驾于制度之上,也造成错综复杂,令人心神憔悴的人情社会。好在,随着全球化进程加快,中国企业已经意识到法律的重要性,且坚持执行:哪怕仅有1天的雇佣关系,也要签合同,走法律程序。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连同世界势必都会进入严肃的法制时代,在这种背景下,律师、法律顾问会成为非常有社会地位的行业,同时,收入飚高,领先CEO也不奇怪。
数字概念,库克早已经进入自我实现阶段
苹果高管团队的薪水公布之后,相信普通人都会有此一问:为什么权利最大、知名度最高的CEO库克,收入竟然比不过一位法律顾问呢?或许还会有股权激励之类的讨论,但真正的事实是,对于库克、杰夫、威廉姆斯这些人来讲,讨论收入的高低本来就是一件“具有低级趣味儿“的事情,毫无意义,毕竟,他们早已处在金字塔的顶层,走进自我实现的阶段,具体到库克来说,他在过去几年赚的钱,早已帮助其实现财务自由,况且,库克也曾公开宣布出柜,只有一个侄子需要抚养,显然,普通人难以理解如此人生,但对于金字塔顶的人,却又是比较常见的,他们因视野、思想、可调动资源都要远远优于普通人,使其并不会局限在“赚钱、老婆、孩子、热炕头”等基础生活。
显然,库克的人生目标绝不仅仅是“生个孩子,养条狗”这么简单,他正在努力地改变全球范围内的电子产业链,事实上,由其一手打造的iPhone产业链,堪称经典:零部件的制造集中于亚洲,包括台积电、三星、夏普、蓝思科技等等,同时,选择最居中的位置做组装代工,于是富士康、和硕的iPhone Town应运而生,十年来,库克从未停止产业链的建设,每一种代工类别都有两家以上的企业承担,让他们“狗咬狗”地降价。此外,库克还搭建了强大的数据采集系统,以彻底监控供应商的品质状况,连同保密合约、交货条款等等,给供应商长期造成最深度的“内心恐惧”,这就是为什么苹果一直能统治产业链,相信库克这种高超的手段,早已入选MBA案例,正如乔布斯重新发明手机一样,库克则是重建电子制造产业链和生态圈,人生由此成绩,绝非金钱能够相提并论的。
贫穷、天赋、环境都可能限制我们的想象力,但人生本来就是层次分明的,用普通人的思维去评价金字塔顶的人,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年终奖为什么要远低于同级别的人,新的一年里又如何改变?(科技新发现 康斯坦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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