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李森祥走进作业帮名家讲堂 剖析《台阶》之上的两个“父亲”

　　“父亲老实厚道低眉顺眼累了一辈子，没人说过他有地位，父亲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地位。但他日夜盼着，准备着要造一栋有高台阶的新屋。”这是中学语文课文《台阶》中对“父亲”的描写，寥寥几笔，一个老实厚道的农民形象映入眼帘。那么，台阶上的这个农民“父亲”是作者自己的父亲吗?5月31日，作家李森祥做客作业帮名家讲堂,与同学们分享《台阶》的创作故事。

　　台阶上的“父亲”是谁?

　　李森祥说，在《台阶》中，他用了大量的笔墨来写父亲，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勤劳发奋了一辈子的厚道农民。但就创作初衷而言，这个“父亲”是属于《台阶》的。相比于《台阶》中的“父亲”，作家现实中的父亲则更为刚烈、执拗、利他，具有很强的传奇色彩。

　　他列举了自己十七岁那年夏天被毒蛇咬伤的故事，“当时父亲坚决反对就医的提议，并从他所抽旱烟的烟枪中捅出的烟焦油，用菜叶子包了，让我吞掉，以毒攻毒。我拗不过父亲就一口气吞了，还好自己生命里旺盛，没出什么事。”

　　而另一件事几乎引起母亲与父亲的一场战争。当时，作为工农兵中的好农民，李森祥被公社推荐上大学，结果父亲经不起村里一名退伍军人的要求，将上大学的名额让出去了。

　　尽管生命中的父亲极富小说元素，但是李森祥在创作《台阶》时却放弃了这一浑然天成的人物形象，而虚构了另一个父亲，这是为什么?

　　李森祥解释说，因为他觉得《台阶》中需要一个更能代表中国农民的“主人翁”，要通过这个“父亲”描画出农民群体的性格底色。“还有，我更喜欢抒写人性的温暖”，李森祥说，“这也是我写作的原则”。

　　台阶上还有什么?

　　尽管文中的父亲是虚构的，但贯穿全文的“台阶”却是实实在在的。

　　李森祥说，《台阶》创作于1988年的春天。当时他远离家乡已有12个年头了，虽然家乡有不少事渐已淡忘，但有些强悍的意象会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大溪滩、奶奶的大花棉祆、皂角树上的鸦雀、开满田野的紫云英花……其中最强烈的一个意象，就是由青石板所砌成的三级台阶。

　　李森祥的家乡在浙江西部的黄土丘陵里，山脉绵延，自山区里开采到的石头很硬实，很青。这里家乡家户的门口，几乎都有青石板砌成的台阶。在作者自小到大的印象里，这许许多多的青石台阶上，有老人坐着，孩子们玩着，台阶俨然成了村里人际交往时的自在场所。

　　台阶上有什么?在作家眼中，台阶有形，有色彩，有声音，有温度，有味道。最令李森祥印象深刻的是台阶的味道。他说，《台阶》上不仅仅有苦、涩、酸、辣等一般意义上的味道，更有着黯然、暖意、甜等更深层次的滋味，这些感觉形成了一个合适而匀称的氛围，在他身上绵延了很多年。

　　课程的最后，李森祥引用了艾青的诗《我爱这土地》结尾，“——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充分表达了自己对乡土的眷恋和挚爱。

　　课后，李森祥还在线回答了同学们关于文章的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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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5月10作业帮名家讲堂开启“行走的课本季”线上直播课程以来，已经有王蒙、沈石溪、张之路、李森祥四位作品入选课本的作家先后走进作业帮直播课,和他们的小读者在线“面对面”,一起做文学的深思。本次李森祥老师的课程结束，也为“行走的课本季”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让我们一起期待作业帮下次开课吧!